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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三個孩子都回家
難得和老爸一起下廚，和著麵糰，拌著餡料
三個孩子們圍在飯桌旁邊捏著包子
那是好久沒有的景象了
小時候，每到週末總是會有那麼濃濃的麵粉香
包子、饅頭、水煎包、豆沙包、花卷、芝麻包、花生包…
蒸好之後端著一盤盤冒著煙、熱騰騰的東西到處送
「金媽媽，我家包子做好啦…」
「好！這些滷菜你拿回去湊和著吃…」
「阿林！你家要包子還是饅頭…」
就這樣，到處送、也到處拿
等眷村逛完一圈，手上還是滿滿的東西
滷菜、醬菜、魚頭、水果，有時連茶葉都有……
就是沒有自己家裏做的包子饅頭了
甚至還會「撞包子、撞饅頭」
換了其他家的包子、饅頭回家
三個孩子，一邊聊天一邊包著包子
聊了所有能想到的話題
從那幾個該不該拆的字到無辜的記者
從孩子的幼稚園經驗談到國小唸書的辛苦
不管聊什麼！三個孩子都去避免聊到不想讓爸爸傷心的話題
包完了包子，剩下的麵團揉了兩個饅頭出來
放進了蒸籠裡，我開始去享受那陣陣的麵皮香味
「好了！叫爺爺吃飯了！」
聽妹妹隔著飯廳呼喊著她的寶貝兒子
要他去請在書房練毛筆字的爺爺出來吃飯
我突然楞在客廳裡
以前，我會先到書房門口喊……「爸！吃飯了！」
然後，會再往下走……到那間幽黑的房間
「媽！飯好了，要不要我端進來？……」
我知道，現在那一個房間是空著的了
但就是突然感覺到，彷彿…彷彿媽媽就在房間裡
我不會形容那種感覺，那已經至少是四個月前的感覺了
我踱步到了母親房間門口
沒有推開門
在外面低聲的喊了一聲……
「媽！……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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